烦恼为什么是菩提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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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动外无心”，“动”具体是指意识。那么除了意识以外，有没有光明的心、佛性呢？当然没有。为什么呢？因为佛性就是心的本质，没有了心，怎么可能有本质呢？心跟它的本质是分不开的。我们可以分开思考：心是什么？本质是什么？表达的时候也可以这样分开说。但实际上没有两个，是一体的。

达摩祖师的其他论典讲得非常清楚，怎么讲的呢？比如，很冷的时候，水会变成冰，冰的本质是什么呢？本质就是水，从来都没有离开过水，因为温度低于零度，水就变成了固体；温度是零上的时候，它就又变成水，它的本质从来没有变过。所以说“动外无心”。

“动”就像水变成了冰，心还是光明的心。水变成冰的时候，有没有水呢？这个时候当然没有水。冰是水的不同形式，但本质一样。

同样的，“烦恼即菩提”这里面有非常深奥的意义。烦恼，比如像愤怒、仇恨、嫉妒、傲慢等等，就像冰的本质是水，永远都没有离开过水一样，它们的本质永远都是光明，只是我们自己没有感受到。

冰就是水，这个好理解。烦恼即是菩提也很好理解，本质上只有佛性，没有其他的。佛性本来有很多不同的功能，但在我们的眼里，这些功能变成了欲望，有变成了愤怒，有些变成了嫉妒……没有证悟的人，看到的就是这些 。

实际上，因为自己的无明，看不到它的本质，看到的都是错误。就像我们用有色的眼镜去看世界，看到的不是真实的颜色，同样的，我们看到的都是愤怒、欲望。但是当我们看到愤怒、欲望、嫉妒的时候，它们的本质就是智慧、就是光明。

用一个比喻来讲。哈尔滨每年冬天都有一个冰雪大世界，其中的建筑物、人、动物，很多形象都是冰雕出来的，看起来和真实的世界一模一样，但是这些冰雕的本质就是水。零度以下，水的形式不一样了，可以雕成建筑物，雕成各种各样的形象，但实际上它的本质就是水，永远都没有离开过水。

同样的，当我们的心充满仇恨的时候，它的本质就是光明，但最遗憾的是，普通人没有办法看到它的本质，我们感觉到的就是它的表面的愤怒。如果我们有能力感受到它本质的话，肯定不是愤怒、欲望，就是智慧、佛性光明。

修行是什么呢？修行就是通过佛教的方式去训练自己。当各种各样的烦恼出来的时候，让自己有能力不看烦恼，直接看到它的本质。这个时候没有烦恼，只有光明，烦恼即是菩提。“动即其用”，就是这意思。

“动外无心”，刚才已经讲了，和冰外无水或者海外无浪意思是一模一样，海水以外，没有波浪。“心外无动”，“心”是佛性。光明的心以外，有没有一个烦恼呢？没有。我们各种各样的意识，有些时候是菩提心、慈悲心、出离心，有些时候就是欲望、仇恨，不管它的表面是善也好，是恶也好，本质永远都是光明。

除了光明的心以外，也没有动。抽象地、笼统地说，动就是运动。具体地说，谁在运动呢？实际上就是意识在运动，所以这个动就是意识。除了意识以外没有光明，除了光明以外没有意识，这不就是说：光明就是意识，意识就是光明吗？就是这个意思，所以说：烦恼即是菩提、轮回即是涅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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